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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的史学,都包含着一个惊人的悖论。
一方面,他们各自努力的军事方面,战斗、战役、战略和高级指挥官的表现是人类历史上研究最广泛的主题之一。
另一方面,他们各自招募士兵的许多特征,包括对战场事件进程具有重要影响的几个特征很少受到学术关注,这一点在征兵方面最为明显。
之所以很少受到学术关注,还是因为在战争年代的人民正处于颠沛流离,除了国家政府,甚至没有人愿意关注这些胜利之外的事,公民们只知道服从上级安排,尽心尽力地为国家事业所服务。
英国在二战时期的征兵制度与第一次世界大战不同,在1939年至1945年的大部分时间里,英国强制指挥男性进入武装部队,随后征兵扩大到生产活动和军事活动,并包括妇女和男子,这意味着它很快成为一张纠缠整个战时生活的网。
然而,这四个国家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征兵史学既有限又零碎,大多数研究在广泛的分析中将其行为进行讨论。即使征兵得到了更详细的报道,学者们也倾向于只关注其政治或制度层面,或它对社会中特定群体的影响。
在过去的20年里,少数学者开始通过采用更广泛和更深入的方法来颠覆这些趋势。将征兵放在他们调查的最前沿,并利用社会和文化历史的方法论来调查各行各业的人们如何经历和应对许多强加措施,这些研究产生了重要的新见解。
即使如此,分析的范围也几乎完全局限于国家框架内,从而排除了进行跨国比较将获得的好处。当时的学者们因为战争的原因,大致只能顾得上自己国家的制度,从而无心他顾,这也让跨国比较的研究成为了奢望。
作者认为:英国采用征兵制既是最早的,也是最全面的。1939年5月的《和平时期军事训练法》适用于年龄在20至22岁之间的男性,他们将被召唤到营地进行6个月的训练,然后被派往陆军预备役。
当战争爆发时英国通过的
《国民服役(武装部队)法》规定所有18-41岁的男性在整个冲突期间都有资格服兵役时,这些规定尚未得到充分应用。
随后英国对立法的补充将武装部队的资格扩大到17-51岁的男性,并且与传统有重大突破,使20-30岁的女性有责任征召入伍到各种服务辅助部队。
从1941年起,16至60岁的男子和妇女也可以被迫从事被认为具有国家重要性的平民职业。
尽管征兵在英国的战争努力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但目前只有一本书是关于征兵的研究。布罗德工作的一个关键优势在于,它将对义务服务的政治和制度方面的讨论与对它如何影响社会群体的分析相结合。
对相关立法和监管法规的概述附有对它们在实践中如何应用的评估,关于征募妇女和依良心拒服兵役者的待遇,与关于男子的劳动指导和对新兵体检的其他章节配对。
正是这种广泛而综合的方法使布罗德的书如此成功。
这些属性在史学的其余部分很少显现,关于征兵的简短讨论有时构成侧重于其他领域研究的终点。
在分析两次世界大战之间防御政策的演变时,
学者们考虑了为什么1939年5月标志着英国政府在和平时期首次正式征召大量公民。
这一决定有两个动机,推翻了在敌对行动开始前不强迫男子服役的长期承诺。首先是英国议会和公众要求内维尔·张伯伦总理在德国占领布拉格后对侵略采取更坚定的立场。
其次是法国政府施加的外交压力,法国政府坚持公开展示英国承诺派遣一支规模可观的远征军在欧洲大陆与他们并肩作战。
学者们谈到征兵的另一种方式是描述征兵在围绕人力分配的辩论中所起的作用。
这些作品大量借鉴了劳工和国民服务部留下的大量文件,这些文件也构成了英国战争努力的两部官方历史的基础。
虽然许多研究确实对征兵给予了合理程度的关注,但它们总是检查其对社会中单个群体的影响。
一些学者集中研究那些被引导从事以前被认为是男人专属职业的妇女,特别是重工业和农业的妇女。
然而,被调到这些领域是例外而不是规则,女性就业的增加大部分发生在更传统的领域,如文书和纺织工作。
此外,这些研究往往集中于评估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否促使妇女的法律和社会地位发生了持久变化。
新西兰虽然不像英国模式那样广泛,但新西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也采取了充分的征兵措施。
其政府于1940年7月22日取消了“男子自愿入伍”的措施,取而代之的是定期通过投票征召的制度(海军和空军的入伍仍然是自愿的)。
21-40岁的人可能被派往海外,19-46岁的人可以在领地上服务
。
到1941年12月,所有可用的单身男子都进行了投票。然后,这个过程转移到已婚男性身上,他们在1942年底都进行了投票,随后对那些最初获得豁免的个人进行了反复梳理。
日本在整个太平洋地区的推进所构成的威胁,加上日益严重的人力短缺,意味着1942年也是新西兰征兵扩大到民防职责和劳工指导的一年。
最终,所有18-60岁的男性和所有18-40岁不照顾幼儿的女性都有资格参加某种形式的征兵。
鉴于这些规定,非常不幸的是,新西兰没有出现与贝克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征兵的描述相匹配的书籍,最接近的是泰勒关于国内战线的两卷文章,它们构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新西兰官方历史的一部分。
通过研究冲突对社会的影响,这些非常详细的作品包含关于为什么引入征兵以及如何将其应用于不同群体的部分。
此外,泰勒的贡献是旧形式社会历史的产物,这意味着它通常是描述性的而不是分析性的,并且经常通过暗示征兵所影响的人和社区来贬低历史能动性。
这些批评同样适用于《官方历史》其他国内卷中的较短讨论。
史学的其余部分集中在征兵制方面,许多学者已经考虑了为什么新西兰第一工党政府选择强迫男性在海外服役,尽管其几名成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因反对类似措施而被监禁。
工业征兵妇女和指导男子和妇女担任民防角色一直是口述历史学家的共同兴趣点。通过使用第一手证词,这些研究提供了有关受试者各种经历的信息。
尽管如此,在很大程度上,依赖访谈确实引起了人们的担忧,即少数人遇到的情况是否可以代表其他人的情况,特别是考虑到记忆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发生扭曲。
然而,根据特别成立的毛利战争努力组织,毛利男子和妇女负责指导劳动。奥林治(2000)认为,这个由部落长老控制的机构本可以形成战后给予毛利人自治权的蓝图,但这些野心却被有影响力的新西兰人挫败。
新西兰与英国一样,学术界最关注的是那些出于良心拒服兵役的人,尽管事实上他们只占30多万人中的5000人。
但人们普遍认为,新西兰对其反对者的待遇特别严厉,很少有人获得豁免,许多人被关押在拘留营。
这一结果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社会中潜在的不宽容,这使得服务协会等团体能够发挥相当大的影响力。
然而,库克森认为,一些武装部队上诉委员会的成员以及国民服务部的高级人员尤其应受谴责,因为他们对有关豁免的条例采取了过分严格的解释。
可以说,对新西兰第二次世界大战征兵最全面的研究是蒙哥马利(2001)的研究,当她试图推翻女性社会地位持久变化的概念时,她书中的相关部分主要是在国家和统计层面上进行的。
尽管如此,关于工业征兵反应的章节利用了一系列口头、报纸和档案资料来比较不同社会和经济群体的案例,蒙哥马利调查了战争如何影响性别关系,而不仅仅是女性,这意味着她还提供了关于平民男性如何应对征兵的宝贵资料。
虽然澳大利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经历经常被描述为与新西兰大致相似,但征兵的相对程度是一个显着的差异点。围绕这个主题的辩论主要是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记忆。
在1916年和1917年,澳大利亚引入征兵制的尝试在两次公民投票中以微弱优势失败,两次公投都产生了相当大的社会动荡。
因此,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罗伯特·孟席斯总理的政府谨慎行事。
1939年9月15日宣布征召现有民兵(后更名为公民军事部队),从1940年1月1日起,取消暂停义务训练,使所有18-60岁的男性都有资格服役。
但是,相关立法明确禁止应征入伍者派遣到澳大利亚及其领土(巴布亚和新几内亚)以外,除非他们自愿转入澳大利亚帝国部队。
澳大利亚的征兵制度显然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动荡,并不是政府想要征兵就可以进行招募,也需要更多地去关注人民的心情,自愿入伍才是征兵的主体。
但自愿入伍的情况只能在和平年代进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战火几乎弥漫了整个世界。
没有多少人可以幸免于战火的殃及,所以带有强迫性的证明制度也逐渐出现在澳大利亚的政治中,并且成为了无数后代学者研究的对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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